第(2/3)页 傅航站在路边,站直身体,看着那树影之后的人影转身就跑,冷声的说:“偷拍完就溜?你真的是越来越像是狗仔了。” 那影子忽然就僵了一下。 傅航插着口袋走了过去,长臂绕过身材娇小的女孩子身后,从她的手里一把拿过相机,随手翻了翻刚才拍的照片。 这丫头倒是会拍照,拍的张张角度暧昧到极致,渲染气氛倒是一流的。 傅婉兮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相机上随手拨动着,眼看就要按到删除按钮了,没忍住叫了出来。 “你干嘛啊!我还要拿去给主编交差!” 傅婉兮伸手就要去抢,被傅航先躲开了,顺手就把相机带子在手臂上缠了几圈,大掌握着相机,“你还敢给我抢东西了?” 傅婉兮低了头,嗫嚅了一声。傅航没听清。 “你说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 傅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,“走吧,跟我去一个地方,我就把相机还你,让你去交差。” 傅婉兮真不想跟他走。 每次跟着傅航,都保准没有好事情。 傅航已经向前走了十几米,开了车门回头望她,“还不过来?” 傅婉兮表情纠结的,似乎是下了多大的决心,才跑了过来,上了车。 傅航带着傅婉兮赶到的时候,谢景焕已经打了一阵拳了。 拳击手套和沙袋撞击的声音,闷响。 武馆的工作人员迎上来,“傅少,您今天是要练什么?我好为您准备。” 傅航随便摆了摆手,“不用管我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 这人也没走,交代了手下的两个人,在旁边候着。 这两位是武馆老板的座上宾,是上面交代一定要好好地招待的人,他们每次来,都有好几个人过来这边招待着以防有不时之需。 傅航招手叫傅婉兮过来。 “你去外面给我弄两杯绿豆沙过来。” 那随时候着的两人急忙跟了上来,“傅少,您要喝点什么?” “滚,”傅航一个眼神就把他们两人给逼退了,“到一边儿站着去,叫你们了么?” 那两人脸上讪讪的退到一边去,也不敢再殷切的上前来找骂了。 傅航抓着手中的相机,“听见没?” 傅婉兮哼了一声,转身就去外面买冷饮去了。 谢景焕打拳打的大汗淋漓的,随手摘了拳击手套,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,“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?” 这个她,不言而喻,正是傅婉兮。 傅婉兮是傅航的后妈带到傅家的拖油瓶,后改了姓随傅。 “没意思,找她过来开心开心。”傅航单手肘撑在桌面上,从烟盒里面抖出一支烟来,点上了。 “你自己也收点心,傅婉兮也跟你没什么仇。” 傅航闲来无事,就喜欢欺负傅婉兮这个被后妈带来的拖油瓶,曾经有一次玩儿的最狠的时候,就是在喝酒的时候,一个电话叫傅婉兮去包厢,叫几个小姐灌了她一大杯白酒,那姑娘吐的昏天黑地的,高烧了好几天。 “是没什么仇,”傅航冷哼了一声,差点把烟蒂给咬断,“不过我看见她就心里别扭,不想叫她好过。” 傅航把烟蒂拿下来,在手指间磕了一下烟灰,“那晚上到底怎么回事?” 谢景焕停顿两秒钟,“你给她打电话了?” “打了,”傅航说,“我的话肯定是没法糊弄了姑父了,他问,我就说去打电话,你电话接不通,你肯定是去找骆念了,我就给她打了电话。” “那晚他们给你说什么了?” “还不就是说让我劝你,”傅航翘起了二郎腿,“好好地劝劝你,别整天向着不顾伦理,抢了兄弟的女人。” 谢景焕轻嗤一声,眼睛里再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讥诮,“你也这么觉得?” “骆念?算了,我对她不来电,”傅航说,“你也别对那女的动什么真心,她心思太重,在外面呆了三年,变化很大。” 谢景焕没表态,把手腕上的护腕取下来,“玩儿会儿击剑吧。” “行,陪你玩儿一把。” 傅婉兮走了一条街,才看见一家卖冷饮的。 她要了两杯绿豆沙,顶着头顶的大太阳往回走。 等她回到武馆的时候,就看见两道银白色的身影,在大厅正中央,手中长剑飞舞,你来我挡。 傅婉兮把绿豆沙放在桌上,托着腮看。 两人都带着面罩,衣服也是统一一模一样的击剑服装,她还是能认出来傅航。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一看就能看出来。 台子上不时的亮起红灯,傅婉兮忽然眼神一转,相机呢? 趁着现在,她摸去更衣间,去找到相机偷溜走,不就好了么,也省的在这里被傅航欺负。 她想着,就站起身来,眼光朝着台子上那击剑的两人瞄了一眼,开始向更衣室那边移动。 傅航早在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。 谢景焕一剑刺中了傅航的要害部位,亮了红灯。 傅航骂了一声艹,已经是点燃了心里的熊熊怒火,动作也不在温吞开始狠绝起来。 傅婉兮挪到更衣室这边,手指扶着门把,轻巧的转开。 这边是傅航和谢景焕的专用场地,更衣室也是一样,没有别人进来,也不会锁。 而就在傅婉兮拧开门把准备进来的那一秒钟,蹭的一声,有一缕强劲的风擦过她的耳廓,带动了她鬓边散落的鬓发,峥然的扎入了更衣室的木门上。 傅婉兮吓傻了。 台子上,谢景焕挑掉了傅航的面罩,“你犯规了。” 傅航跳下台,浑身携着肃杀之气走过来,“傅婉兮,你干什么?” 傅婉兮呆滞的转头看了傅航一眼,“我……” “照片我已经删掉了,你也别想拿回去交差了,相机,”傅航猛地抬脚踹开门,相机就在门口的一个挂钩上挂着,他手一拦就取了下来,“相机,想要?” 傅婉兮已经是回过神来了,她点了点头。 傅航嘴角一勾,然后狠狠地把相机丢在了地上。 这种数码产品,最不经摔。 傅婉兮眼睁睁的看着单反掉在地上,镜面都碎掉了。 她肩膀耸动着,蹲下身来,将相机给捡了起来,一声不响。 傅航皱着眉,她看见傅婉兮的耳朵上擦开了一道红痕。 “喂,你……” 傅婉兮发觉他伸过手来,猛地抓住他的手,狠狠地咬了上去。 她这么一咬,是用尽了全力的,恨不得要咬下傅航手上的一块肉来! 傅航只是皱了皱眉,“咬够了没有?咬够了就松开。” 傅婉兮口腔里全都是血腥气,松开傅航的手,抓着自己的相机就跑了。 谢景焕走过来,“你也太过了,你不知道她对她的相机有多宝贝么?” 那个单反相机,是傅婉兮用自己的钱买的。 她没有用母亲的钱,也没有用傅叔叔的钱,自己打工赚钱,一点点的攒起来买的。 傅航低头看着虎口上的一个殷红的齿印,里面还在往外殷着血,“我就是看不惯她对那相机那么宝贝。” 谢景焕叫人找来医药箱,“给傅少上药。” “是。” 傅航舔了舔嘴唇,“拿的是什么药?” “是消炎愈合的药。” “不用这个,有没有能叫伤口不愈合,烂的更深一点的?” “……没有。” 对上傅小公子要吃人的眼神,急忙补上一句,“这个真没有。” 谢景焕好笑的看着傅航,“我那儿有,你想用?” “拿来。” 谢景焕当即就给杜封打了电话,“那一管药还留着没?” 杜封有点懵逼,“什么药?” “我母亲找的医生给我开的那药。” “哦,还留着。” 想起来那庸医开的药,他就恨的咬牙切齿的。 如果不是白白的涂了几天那药,大少也不会最终闹到住院的地步。 “送到武馆过来,傅小公子要用。” “……” 杜封也算是见识了。 他看着傅航面不改色的往鲜血淋漓的口子上洒药,而且还似乎觉得不够,用纱布包了两圈,把伤口缠的一点缝隙都不留。 谢景焕靠在墙边,“阿航,帮我个忙。” “说。” “你约骆念出来吃个饭……” 傅航手中的动作顿了顿,“想叫我帮你撒谎?说什么,那天晚上你跟我在一块儿?” “不是,该怎么说怎么说,”谢景焕说,“该知道的,她都已经知道了,不该知道的,她也不知道,别的,我会解决。” 傅航倒是看不懂了。 “你们俩现在算是好着,还是分了?” 谢景焕薄唇动了动,低头含了一支烟咬着,吐出两个字,“耗着。” ………… 骆念开始着手办手里那个大项目——绿野项目。 她叫倪朵又深入的查了资料。 原来,这块地是骆氏在去年谢景焕还在骆氏任职总经理的时候竞标到的,不过,这样一个好地段,竞标的价格却并不算高,只能是一个中等价位。 这就是一块肥肉了。 原来应该用金盘子装,结果现在用了银盘子,没想到,到手却成了破铜烂铁。 这块地如果能够再度启动的话,会利润率很大。 骆念带着倪朵去了一趟停滞的工地。 正值正午,头顶的大太阳几乎能晒的人脱一层皮。 倪朵踩着高跟鞋跑去工地外面推车的小卖部买了两瓶农夫山泉,“副总。” 骆念拧开盖子喝了两口,手扶着额朝着只挖了个地基的施工地看了两眼,“哪里死过人?” 倪朵已经调查清楚,便带着骆念来到了地基西边。 “这里,盖楼的时候,发生了小型爆炸,一死一伤,然后工程就停下了。” “为什么会爆炸?” “官方说法是偶然,事后负责人被判了三年,另外一个合伙人卷了钱跑了,现在还有很多已经交了首付的人在闹,可是公司里实在是拿不出这一笔钱来,也没钱盖楼。” 这就是死循环了。 骆念边走便说:“你看,我现在有这样一个设想,既然是楼盘停滞,是因为这里面死了人的话,别人都因为死过人不吉利,所以不来这边买,买过的想要退,可是如果是有风水大师在这边查到了吉瑞,或者是放了一点汇集福气的东西的话,你说,会不会有人来这里买房子?” 倪朵一下就瞪大了眼睛,“可以啊!” 现在买房子的人,图的都是一个吉利,就算是不全信,半信半疑也就够了。 就比如说,十八层总是比别的楼层卖的便宜,因为借了十八层地狱这样一个晦气的称呼,但是如果把第十八层写成17A,心理上也就更容易接受。 骆念点了点头,“我给你个电话,你去找一下这位大师。” “是。” 第(2/3)页